秦桑低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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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 all悠】古言-女帝秘史(番外兼许墨生贺)《旧事(三)》

#正经向,尽量不小白,不ooc
#撩撩主场,怼怼也有戏份

#许大狐狸生日快乐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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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晓了秦碧玉的去处,悠然便更不想与他再说些什么,她心有余悸地抚了抚那根步摇,退出一两步确定他真的不会再拦自己后,才回身向着他说的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另一侧的船舷正是靠着岸供人上下画舫的地方,悠然因为不想再经历一次开宴之前如同傻孔雀一般在船口让人欣赏的情况,便让侍女知会所有人可以自行离开,无需向她辞行。

此刻,被许墨说成“有事要谈”的两人竟还真的相对而立在船口的不远处,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在说些什么。而在高挂的灯笼的映照之下,秦碧玉的脸色看上去竟有些微微……泛红?

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生怕是蜀王欺负了她的悠然高唤了一声“姐姐”,秦碧玉却是猛地一惊,转过身来有些局促地冲她挥了挥手,红晕依旧未消。

如此悠然便更觉奇怪,忙上前两步冲蜀王见了个礼,挽起秦碧玉的手就往船口走。

秦碧玉有些迟疑,被拉着走出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蜀王,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地跟着悠然走了。

“虽说方才是为了助你,但我现在倒真的对那秦家小姐有几分兴趣了。”蜀王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开扇摇了两摇。

“你要是只是想玩玩就趁早收手,她为了她的‘秦姐姐’可是真的敢同任何人拼命的。”他不过略支开了秦碧玉一小会儿,她便要连自己的名节都不顾地向他要人了。

“可这姐妹情深到如此形影不离的地步,不也对你不利吗?”蜀王顿了顿,用折扇略掩住嘴偏头轻声向许墨道,“你不是说这些年她身旁一个男人都没有,你确定她真的不是好女风?”

许墨笑笑,没正面回答:“天子脚下,王爷慎言,否则可就一辈子都回不了蜀地了。”说罢,便也下船去了。

蜀王一听他叫自己“王爷”,便知道他就算没生气也是有些不快了,就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一同下了画舫。

 

这厢初七之会刚了,初九悠然便又要伴圣驾至骊山祭天。

因并非每年冬至时节那举朝同行的大典,便只有皇帝与公主两人出城往西去,因路途不近初十才得归,连带着群臣都有了一日的休沐。

又正巧赶上镇军大将军过寿,在京郊一处小丘设宴。老将军纵横疆场半生,性情豪爽,除却邀了亲友近邻,更对外宣称无论献礼与否,来者便是客,他皆不拒。于是得闲的群臣几乎都携亲眷到了场,初十这日更是从一早热闹到傍晚才散席。

离开之时,各家相熟的便三三两两地同行,或乘车,或骑马,却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耳语不断。顺着目光望去,竟是来京不久的蜀王与百官之首的右相护着一辆马车缓缓骑行,而那马车看上去却平平无奇,并不像有什么身份显贵的人坐在其中,值得这两位身居高位的人如此看重。

直至进了明德门,方见一朱红镶金的马车停于路旁,车下立着一位华服少女,衣裙火红,头戴金鸾,朝着日落的方向极目远眺。夕照之下,恰似一只涅槃之中的火凤,竟是本该入夜时分才能归京的永宁公主。

她显然是等了有一阵子了,在身旁侍女的提醒之下才收回目光注意到了那两马一车的到来,上前了几步迎过去,正好那两人也注意到了这边,下马见礼。

车内之人听到动静也忙从车里探出头来,在悠然一声略带焦虑的“姐姐”中跳下车来,竟将想过去扶的蜀王晾在了一边。

还未等悠然说什么,秦碧玉倒先拉着她关心起来:“你不是说至少得戌时才能回来了吗?还有你这身衣服……”她虽素知公主的服色大都华美鲜艳,却也未见过今日这能艳丽到直接似要嫁人一般。

“姐姐都让人欺负了,我怎能不回来。”悠然拍了拍她抓在自己臂上的手,见她的确无恙心想也不枉自己急急赶回来了。“至于这衣服……礼部的眼光,不提也罢。”她是去祭天,又不是要被献祭于天,何以非要打扮得披个盖头就能去拜堂成亲了。悠然默叹一声,随即又转头对蜀王行礼道:“悠然谢过今日王爷相护之恩。”

她以名自称,显是恭顺到了极点。蜀王收了扇亦回了一礼,笑道:“本王自愿为之,殿下不必如此,倒是殿下急得连衣服都没换就赶回来,当真待秦小姐情真意切。”

“王爷不知,那秦碧雪不是第一次如此羞辱姐姐了,今日只不过趁本宫不在故技重施。只是本宫竟不知,王爷竟然还擅琴。”

她离宫前特意留了眼线,祭天刚结束便听闻秦碧雪逼迫秦碧玉在宴上献艺,言语之间无不透着视她如艺伎戏子般的鄙夷。她又气又急,即刻向父皇说明缘由往回赶。在归程之中又有人来报说蜀王出面与秦碧玉合奏解了尴尬之局,不仅如此还公然在宴上献了一曲《凤求凰》与秦碧玉,一下噎得秦碧雪不敢再造次,也让悠然再不能自欺欺人地想那日画舫之上是自己看花了眼。

“本王至多算得上是东施效颦,效法当年公主所为罢了,不过好在也足够解今日之围了。”

是,她四年前的确是以筝和秦碧玉的笛,解了同今日相同的局,也就此与秦碧玉结缘。这是京城之内人尽皆知的事,却该不至传到千里之外的蜀地,至于到底是谁透露给他的……悠然扫了一眼他身旁带笑而立却未发一言的许墨,愈发不想再与这两只狐狸呆下去:“本宫与姐姐还有些话要说,就不劳两位继续相送了。”

她本连或秦碧玉犹豫,或两人阻拦的情况并说辞都想好了,哪知秦碧玉却是果断非常地向两人行礼告辞,而蜀王与许墨也还礼并不再跟随,只目送她二人一同上了悠然的车。

刚上了车,悠然便问:“姐姐到底心中做何想?”

闹了一日,秦碧玉似是倦了,侧倚在车壁上垂眸轻声答道“我能作何想呢?我与蜀王终究身份悬殊,他是不是一时兴起尚且不好说,更何况就算他此刻有一心白首之意,谁知来日又是怎样的光景?我是不敢一试的。”

“姐姐看得通透便好,我倒不是在意什么门第身份,只是他既能弑兄夺位,又同右相走得近,必然不简单。”悠然取过车内常备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姐姐若是觉得累了便睡一会儿吧,到秦府了我再唤你。”

秦碧玉遂闭眼,不一会儿便在马车的轻摇之中睡去。

 

闹了这么一出,悠然是日夜盼着那蜀王早日回蜀地去了,生怕他再去招惹秦碧玉让她变了主意。左等右等,终于在十五这日等到了其述职完毕,预备七日之后离京的消息,她才算是稍稍放心。

而陪了蜀王这几日的许墨也终于开始回到了身为丞相该有的忙碌之中,一连几日地都在宫里呆到黄昏时分才离开,今日更是同皇上一直闷在宣政殿中,以致悠然连晚膳都是自己用的。

悠然从窗边的软塌上起身,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探头看了看天色,转头对故梦吩咐到:“去瞧瞧御膳房的杏仁露做好了没,好了便盛两碗装好带来。”

待故梦领命前去,她自己也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衣裙,略理了理发髻,最后带着取来的两碗杏仁露往宣政殿去了。

殿门仍是闭着的,内侍候在殿外齐齐地站了一排,为首的大太监有些焦急地时不时扫一眼殿门,忽见悠然来了便如见了救星一般赶忙高声通传。

悠然深知父皇议事时不喜有人在一旁伺候,是以本该候在殿里的人现在却都在这里了,自己若是不来,他们也定不敢进去伺候。听得殿内允她进去,她向那大太监微微颔首,便从那好容易才得打开的殿门进去了。

殿中的烛火已是不甚明亮了,而两张案上竟还摊着未议完的折子,悠然却已是习以为常。两人见她进来,便停下来齐齐看向她。

许墨从案后起身,向她行一礼,她亦还礼后便从身后跟着的故梦手里的食盒中取出一碗杏仁露端给皇帝:“批折子费眼睛,杏仁露养肝明目,女儿便让御膳房做了两碗带了来,父皇饮了再继续吧。”

“然然有心了。”皇帝笑着接过,如她所说地当即饮了起来,并赞一句,“好喝。”

御阶下故梦亦是不必悠然说什么便将另一碗奉给了许墨,他也还未坐下,便继续对故梦道一声“谢姑娘”,又带笑对阶上的那对父女道:“看来今日臣是沾了陛下的光了,谢殿下体恤。”

皇帝笑笑未说什么,而悠然的确只是顺带手地给了他一碗,不过心想他要谢还谢得太早了,转身边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去挑龙案上那支烛的灯芯,边继续对皇帝道:“宫门就快下钥了,女儿来问父皇一句今夜是否要让许大人留宿宫里,若是女儿便命人去将蓬莱殿打扫出来,不然就跟宫门那里去通传一声晚些下钥。”

“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了?”皇帝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看向阶下的许墨,“那便由右相自己决定吧,毕竟是朕今日忘了时辰,留你到现在。”

“陛下为社稷操劳,臣又怎会有怨言。”说罢,他又转向悠然道,“按礼本是该回去的,可明日还有早朝,臣哪怕现在赶回去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了,便有劳殿下了。”

虽然近日因秦碧玉跟他闹的不愉快不少,但一码归一码,大臣留宿本就是宫中惯例,而她如今掌着凤印便该操心这样的事:“那女儿便下去安排了,父皇也要早些休息才是。”

悠然行了一礼正要退下,却又被皇帝叫住:“然然等等。”

悠然闻言止步,却见皇帝并未马上开口,而是与阶下的许墨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不决。半晌,才轻叹一声,从手边的一堆折子里拿出一本来:“你瞧瞧这个。”

这下倒把悠然弄得有些意外,她父皇的确有时会给她看一些折子,但几乎都是在无外人的时候,而看许墨的反应,似乎他早已知道了皇帝会这么做。她带着满腹的疑惑将折子接过来,打眼一看先注意到的却是落款处——秦冶哲,正是秦碧玉的父亲,惊异之间连忙从头读了起来。

皇帝和许墨眼看着她眉头一点点紧促,读到最后气得连拿奏折的手都抖起来,两人知道、也早料到她会恼怒至此。

“不求正妻之位,愿为妾室。”悠然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复述到,一把将折子甩在了案上“他怎的不干脆卖给蜀王!连嫁妆都省了!!还能赚两个钱!!!”前两日蜀王示好的事才出,这位秦中丞便迫不及待地要贴上去,请旨赐婚了!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抚了抚女儿被气到微抖的脑袋:“父皇知你们姐妹情深,便想听听你的意思。你若实在介意这名分,秦碧玉原为庶出,按礼确实该为妾室,但父皇可以收她为义女,做你的义姐,如此便可为蜀王妃了。”

是,正因为秦碧玉是庶出,所以才被嫉妒其与悠然走得近的秦碧雪厌恶,才会不给她好脸色看,才会在寿宴上刁难于她,才会不得秦冶哲重视随便就能给人。

“女儿并不是在意名分,而是根本不想秦姐姐嫁给蜀王。姐姐并非完全无意于他,但蜀王如若只是一时兴起,正妻也好,妾室也罢,早晚有相看两厌的一天。”悠然在父亲的掌下逐渐平静下来,轻叹一声继续道,“女儿得父皇疼爱,自己的婚事或许能做主一二,但是秦姐姐……竟有个这么令人寒心的父亲。”

就像前几日城门前她还在嫌弃正红色太过艳丽,像是要准备嫁人一般,熟知秦碧玉这样出身的人连嫁人时也是穿不了正红色的。悠然所习以为常甚至不屑一顾的东西,却可能是秦碧玉这辈子都得不到的。

“事到如今,女儿想去找蜀王问个明白,看他到底是何意思。还请父皇一定要等女儿回信再做定夺。”

皇帝点头应下,悠然便行礼离去。

一心都扑在女儿身上的皇帝自然怕她会碰钉子,少不得要问许墨一句:“你这两日与蜀王走得近,你觉得他心意如何?”

许墨笑道:“殿下是信不过臣,所以方才连问都未问臣一句。但臣对陛下绝无虚言——蜀王他是真心的。”

 

悠然向下交代了打扫蓬莱殿的事,便抱着琴往太液池北岸的自雨亭去了。

虽是夏日十分,但自雨亭傍水而建,又有扇轮在旁,倒不觉炎热。悠然在亭中坐下,试了试音色,便信手弹奏起来。

她所会的所有乐器皆习于母亲,初时只在母亲奏乐时倾听,学有所成后便常常与母亲合奏。母亲故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再难觅得知音,直到秦碧玉出现,而如今她似乎又要快要回到那曲高和寡的日子了。

一曲奏毕,一旁的摇着扇轮的铃悦却凑过来同她低声道:“右相大人来了。”

悠然微微侧了头往身后的阶下看去,见许墨已经作揖行礼道:“殿下奏得甚为动听,臣本想凝神静聆,不想还是扰了殿下,是臣之过。”

悠然知道父皇许他随意出入内朝,自然没人会拦他,但白日也就算了,晚上还是如此随性就有些不妥了:“蓬莱殿在太液池之南,大人不好好休息却跑到北岸来,明日早朝怕是真要起不来了。”

“殿下所赐的杏仁露十分美味,臣饮多了些,便出来走动走动。”

一碗杏仁露能有多少分量?悠然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都这么明显地是故意来找她了,她怕是再怎么撵都撵不走了,也就任由他在石桌边落了座。

许墨见桌上琴身乌黑,漆面富有光泽,加之音色圆润均匀,定是一把好琴:“听闻四年前殿下在宴上以筝与秦姑娘合奏一曲,自此便互为知音,以姐妹相称。只可惜臣为官仅两载,不得见当日盛况,甚为遗憾。谁想今日竟知殿下不但擅筝,还擅琴。”

筝较之于琴更加清亮,她更喜在人多热闹时弹奏,琴却更加深沉,她更爱一人独坐时鼓奏,修身养性:“大人身居相位,也应知有什么好本事别一下全露出来的道理。”

许墨也知悠然这些日子怕是有些烦他,现下肯让他坐在一旁都已是不容易了,见一次示好不成,便又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子期死,伯牙谓世在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看来秦家小姐要是真一出嫁,殿下的琴音便再难闻了,是以臣恳请殿下再奏一曲,好让臣不留遗憾。”

悠然也不吝啬,他说想听她便奏。素手拨弦,几个音弹出来,许墨听了微微挑眉,正是一首《凤求凰》。

她边弹边问到:“大人如何看待此曲?”

谁知他竟张口,和着她的琴音低唱起来:“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她手下一抖,险些弹错音,明明低头看着琴却还是能感受到他在目光灼灼地瞧着自己,不得不说这位右相大人也有没一下全露出来的好本事了,这样低沉婉转地唱上一曲,不知得有多少姑娘沦陷其中。

“看来大人是十分喜爱此曲了。”悠然猛地停手,琴弦发出哀鸣的颤音,似是被生生扼住了脖颈。

许墨亦不再唱,只笑着接道:“让臣来猜猜,殿下不喜此曲,定是因作此曲者后来心意有变,不似从前。”

“连文君当垆这样的情意都可淡忘,换做是本宫也定会‘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是,殿下身份尊贵,自然承担得起这‘相决绝’,但这普天之下的女子大多却是承担不起的,于是便只得乞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了。”

“那又如何能知求得的到底是否为‘一心人’?”

“臣不知,毕竟人性善变。但古往今来弹唱《凤求凰》的人千千万万,总不都会似司马长卿。”

她知他说得有理,便一时默然,半晌才接着道:“你不必做蜀王的说客,本宫是一定要亲自问他一问的。”

许墨闻言,故作皱眉委屈状道:“到底是什么让公主觉得臣是站在蜀王那边的呢?臣明明是见不得殿下烦忧感伤才来开解殿下的啊。”

悠然却不为所动:“那大人算是白费力气了,只要此事尘埃落定本宫自然不会再烦忧,否则任凭谁来劝解都是无用。”

对于以前皇帝所说过的她的倔强,许墨今日算是领教了个彻底,只得无奈笑道:“那臣便恭祝殿下一帆风顺,若有用得着臣的地方还请殿下尽管开口,臣定乐意相助。”

 

P.S.*这篇番外从老许的生日一直写到老李都快过生日了,我真是个人才,本来想这次一鼓作气写完的,结果发现还是太不现实了。

*然然:“顺手。”发出呵总的声音.jpg

墨墨:“嗯,顺手的也好喝”ヾ(^▽^ヾ) 

*古代除了正妻,嫁进来的时候都是穿不了正红色的。

*《高山流水》本是古琴曲,后世分为《高山》、《流水》二曲,古筝有同名曲《高山流水》,但不是一回事。

*那个唱坏了360个麦克风的男人开口了(ノ´▽`)ノ♪ 文中四句配合译文食用更佳:我以琴声替代心中情语,姑且描写我内心的情意。何时能允诺婚事,慰藉我往返徘徊?希望我的德行可以与你相配,携手同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无法与你比翼偕飞、百年好合,这样的伤情结果,令我沦陷於情愁而欲丧亡。

《凤求凰》的曲很好听,词也不错,就是司马相如(字长卿)自己是个大猪蹄子!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和“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均出自卓文君(有争议是不是她作的)的《白头吟》,用以控诉司马相如这个要纳妾的大猪蹄子。

*新剧情真的看得我胃疼,也直接影响了我的写文进度。看到掐脖儿那张图的那一刻,我有种干脆让然然和秦碧玉小姐姐搞百合的冲动,要什么男人!一个两个都是大猪蹄子!!

*最后顺便卖个安利《恋与X改革春风吹满地》,自己剪的视频,基本全用得官方PV,觉得还可以的小伙伴请去B站支持一下,求弹幕,求评论。我的口号是:官方给我捅刀子,我就给它做鬼畜╭(╯^╰)╮

*求评论啊,求评论,评论是第一生产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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